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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都往事——一个风流少年的欧洲罗曼史

发布时间:2023-01-26 19:14:49编辑:zxc归类:餐厅家具

到巴黎的第一天,下了飞机,就被舅舅接到了郊区。这哪里是我想象的巴黎!我顿时觉得自己被中介骗了,那宿舍破旧得像战后的产物,家具也是三十年前的样子。唯一的好处就是,我有自己的房间。太好了,以后可以在屋里画画,还可以随便带女人回来!这大概是唯一的安慰。

舅舅走了以后,我想找个地方吃饭。可是方圆两公里没有一家像样的餐馆,都是土耳其烤肉和披萨之类的东西,看了就叫人没有食欲。可是折腾了半天,我又有些饿了,只好买了一个土耳其肉夹馍。回去想泡个面,才发现烧水的东西还没买。什么破宿舍,也不给配个烧水的壶,真他妈操蛋!

买了手机卡以后,我给小莉发了条短信。没想到她竟然打了过来。国内也凌晨一点多了吧,她还没睡?

“逸飞,我担心死了,你怎么才打过来?”

“这不是刚到嘛!乖,快点睡。”我哄了她半天,她才把电话挂了。

东西都安顿好以后,看着空空的宿舍,我又想到了小莉。宿舍周围好静,静的像一座死去的乡村。这一年的时间,没有你我要怎么度过这么多凄凉的夜晚?

好在第二天到学校报道以后,遇到了很多中国同学,他们说没有几个人会去住那个郊区的宿舍,中国人大都在市里租房子。一个月后,我也从宿舍里搬了出来,和四个女人住在了一栋公寓里。小莉听说这个消息简直炸了锅,问我是不是想出轨。我说这也没办法的事情,谁让我们那个专业都是女人呢!她一口咬定我是故意的。

我是故意的?看看那四个人的长相,你就该明白她们就算半夜里走在大街上都很安全。两个越南女孩的五官恨不得撮在一起,一个中国女孩胖的大概有两百斤,还有一个韩国人,长得让我想问她,你爸妈给你存的那笔整容的钱去在哪了?请不要说我刻薄,我对愚钝和缺乏美感的人从来都缺乏耐性。

好在,她们对我还算不赖,胖姑娘做点什么东西也会捎上我一份。对,这才是女生住在一个公寓的好处。我索性给胖姑娘伙食费,我只负责和她去超市采买。虽然我觉得凭她的力气,并不需要我去帮她提东西。我简直有点怀疑别人看到我们两个走在一起,会不会怀疑她是我的阿姨。如果不去计较我买的鸡蛋总是不知不觉就少了几个,勺子总是“不小心”被插在谁的果酱里,我们这栋房子基本上还令人满意。为了证明我的清白,我发了一张和四个姑娘的合影。小莉可算是放了心。

功课尚可应付,巴黎也算好玩,唯一的问题就是,说来有点不好意思,我厌倦了总是看片。

比起周围的男生,我觉得我对小莉可以算是相当衷心。好歹她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,就算我没有娶她的打算,也不能立刻就有背叛她的心。哥们儿经常笑我是“万花丛中过,片叶不沾身”,说一个姑娘怎么能让男人成熟起来?他说我应该一起和他去巴黎的妓院看看,尝试尝试法国的女人。

法国的女人确实漂亮妩媚,但她们漂亮的和我没什么关系。

虽然夜里经常寂寞难耐,但我没有想过找别的女人,直到那天的舞会。

那是我头一次参加法国的正式晚宴,还专门去订做了一身燕尾服。穿上那身衣服,果然立刻就变了一个人。我的身材并不高大,可是穿着剪裁得当的礼服,人也显得挺拔起来。我去照了照镜子,便突然有了个想法,今晚可以带一个姑娘回来。我已经很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。

走进那个金碧辉煌大厅,我还是有一点拘谨,甚至又跑到旁边的洗手间里查看了一下头发有没有被风吹乱。

“喂,你丫别跟个娘们似的,可以啦!”旁边的哥们儿催促。

“急什么呀,要不你自己先进去。”我整了整领结。

他一溜烟儿走了,我又在镜中端详着自己。小莉经常说我很自恋,因为她没有见过第二个总是在有反光的东西上照镜子的男人。我又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,然后走出门去。

今天的晚宴倒是来了不少人。我四处搜寻着有没有自己认识的,却看到那角落里坐着一个美女。她应该是个法国人吧,长得是那样精巧,目光如水,睫毛纤细,小巧的鼻梁下端像是被捏了一下,略微翘起,却让她显得更加稚嫩可爱,真像童话里的仙女。

“喂,阿飞,这边!”哥们儿打断了我的思绪。最烦别人叫我阿飞,听起来就跟小流氓一样,说了多少次了。

我只好跟他过去。这一桌大都是法国人,因此他们之间讲话语速也很快,我努力地听了很久,只抓住了只言片语,却不得不装作一副听懂了的样子,偶尔附和几句。这样子吃饭可真累。我小时候受过的教育,并没有包括要如何进入上流社会。《漂亮朋友》里的男主角是怎么做到混迹于绅士淑女之间的呢?仅凭敏锐的观察力?我自认为有几分天生的聪明,却还没有他那样在女人之间游刃有余的魄力。

“阿飞,你有没有看到什么美女?”哥们儿问。

“那角落里有个法国妞,真的好看。”

“嘿,你不是说她们好看得跟你无关?”

“我想有关也可以。”

等终于熬完一顿晚饭以后,舞会开始了。我数了数整个会场,除了我们,只有四个中国男人。他们不是在角落里喝酒,就是笨拙地握着一个亚洲女人。而我的仙女,一直在不同的男人身边旋转,一刻都没有停下来。

过了一会儿,那女孩似乎是累了,她优雅地从圆形小桌上取下一杯红酒,坐在椅子上小口小口地抿。

我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说,机会来了,你还不赶快过去。可两腿却像灌了铅,就是迈不开步子去。

那女孩似乎注意到了我在盯着她看,冲我微微一笑,不知是笑我的僵硬,还是出于鼓励?

我感觉到自己的双脚突然行走起来,在心里用法语把“你能和我跳舞吗”念了好几遍,走到她跟前却还是说出了英语。据说法国人并不喜欢别人对他们说英语。

“可以。”她也用英语回答我,声音像砂糖一样,仿佛舌尖掠过一阵颗粒状的甜蜜。

好在大学的时候选修过交谊舞,还不至于太为国丢脸。她穿着一身酒红色的晚装,完美地衬托出胸前的曲线。离得那么近,让我好想在她的胸口吻上去。我的手心出了汗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女孩抬眼问我,露出小狐狸一般娇媚的神态。

“阿玛迪欧。”我随口说了一个我所知道的拉丁语男名。

“阿玛迪欧?”她笑了笑,两个小酒窝是那样叫人迷醉,“听起来像一个小个子的意大利男人。”

“是吗?”我笑笑,“小个子”三个字可真是有点伤自尊。“我记得是一部小说主人公的名字。”

“什么小说?”

“意大利的小说,忘了名字。”

“哦,你还会意大利语?”她抬起头看着我,眼睛亮的好像可以把我吸进去。

“一点点。”我信口胡诌起来,真希望她别说,“我也会。”

“阿玛迪欧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她突然踮起脚来亲吻了我的脸颊,柔声细语地说道,“我叫珍妮,我喜欢像你这样会害羞的男孩。”

害羞?我吗?老天!

那天的舞会以后,我总是想在哪里再度遇到珍妮。她没有留给我电话号码,尽管她说“喜欢我这样会害羞的男孩。”我想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子,那盈盈一握的细腰,还有那玛瑙一样的朱唇。

巴黎的夜晚我经常无事可干,我不喜欢吵闹的酒吧,因为法语太差,也不经常去泡小酒馆,看不懂酒水单的感觉实在有些丢脸。除了跟中国人打牌,就是在房间里看片。除了爱情动作片,这一年我还看了好多好多与法国有关的电影,《戏梦巴黎》、《亨利与琼》、《我心跳跃》……还有一张碟是在小店里买的,英文名叫做heads in the cloud.云中的头?好奇怪。最后女主角在沦陷的大街上与那个男人重逢,我竟然有些想哭的感觉。我看戏总是很投入,而出国的这一年,又变得愈发多愁善感。

《亨利与琼》这个片子很香艳,总觉得女主角长得有些像珍妮。

我跟很多人打听学校里有没有一个女孩叫做珍妮。那支舞曲太短了,我甚至没有来得及问她的院系和专业,仿佛俗气的开场白会破坏了那样浪漫的夜。

“放弃吧,”哥们儿劝我,“你又睡不了那个女人。”

他怎么知道我睡不了?莫非是妒忌?

“你太低俗了”,我笑道,“睡不了,画一画也是好的嘛。你不知道找一个好模特有多难。她那样的身材比例……”见他不感兴趣,我就没有再说下去。

我已经很久没有画过女人了,小莉不让我画她,似乎总是害怕会留下什么男欢女爱的证据。而我总是冥冥中觉得自己还会遇到很多女人,我的命运不会那么简单。我要在她的背上画很多鲜花的图案。

我门家附近小区的街角有一个小小的花店。花店里的姑娘长得不算漂亮,却也别有风情。经过那里的时候,我总是会买一束花,有时是郁金香,有时是风信子,有时是小雏菊。那家花店充斥着各种植物的气味,叶子的青草味和花朵的香味混合在一起,让你的鼻子有些痒痒的感觉。可惜在巴黎没有可以送花的女孩,我就买了一个花瓶,有时会把今天的花束拍下来,发给小莉。她则回给我一幅今天的照片。女孩子大概都有自拍的热忱,可是恕我刻薄,总觉得自拍镜头里的脸多少有些变形。我更希望她发一幅裸照给我,可惜她从来都不肯。

不过小莉略显干瘪的裸体我已经看腻了,我开始幻想着能找到另一个带给我新鲜灵感的女人,比如珍妮。

再次遇到珍妮是在画廊,虽然已经过了半年,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。只是她挽着一个男人的手。那男人又瘦又高,更显得她活泼小巧。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她居然穿着一条连衣裙,上身是宝蓝色的丝绒,下身是绚烂的碎花,与一幅幅油画相得益彰。那纤细的脖颈,细长的小腿和略有些雀斑的玉臂,叫我看得有些痴了。

“哦,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,”珍妮转身的时候朝我看了几秒,居然认出来了,走上前来问道,“你是……阿玛迪欧?”

还没等我接话,她旁边的男人就说,“阿玛迪欧?哈哈,亚洲人为什么叫这个名字?”

他或许没有任何嘲讽的意思,但我听了却十分不悦。

“我叫段逸飞。”我用法语说。

“什么?”他们同时问道。其实我那天想到“阿玛迪欧”不过是因为,中国人的名字从法国人的嘴里说出来太奇怪了些。

“对了,阿玛迪欧是个画家哦。”珍妮对男人介绍,特意强调了画家二字(其实我只是跟她提过我喜欢画画罢了),又对我说,“这是我的男朋友马蒂奥。”

“你好。”马蒂奥对我伸出了手。他的手很大,更显得我像个小孩。

“知道吗,我一直对你印象深刻,”珍妮用英语对我说,“很少有中国的男孩子请我跳舞。”

见旁边的男人好奇地打量着我,我总觉得有些别扭,与他们寒暄了几句就走了。原来她有男朋友。我早该想到。并非是我不会考虑有男朋友的女人,而是与她的法国男友相比,说法语令我十分“害羞”。

我闷闷不乐地在画廊里转着。今天是周五,画廊里的人真不少,尤其是莫奈那幅睡莲面前的人不要太多。我绕过了他的名作,漫无目的地逛着,目光却被一个女孩吸引了。她盯着一幅雪景看得入了神,表情似乎有些忧伤似的。是我的错觉么?

从侧面看去,只看得到她一头浓密的长发,同样浓密的眉毛,长长的睫毛、清澈的眼睛,笔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。可惜她穿得太厚了,足以把曲线遮住。

女孩似乎感觉到了我的注视,扭过头来用英语问道,“啊,不好意思,我挡住你了么先生?”

“哦,没有!”我看到她的整张脸了。很久没有看到这样东方的端庄。在巴黎,身边的中国女孩子若非聒噪便是轻佻,并没有遇到我喜欢的类型。

“你是中国人吧?”我问道。

“嗯。”她朝我笑了笑,似乎已经习惯了被人搭讪似的。

“你知道这幅画的创作背景么?”我想到一个办法引起她的注意。

“不知道呢。你知道?”她很好奇地看着我,眼睛睁得更大了。一缕秀发从她的肩上滑落,让我很想伸手去摸一摸。

“这幅画是莫奈在巴黎的郊区画的,那一年他的画卖得不好,饥寒交迫……”为了吸引姑娘的注意,我又开始胡编乱造了。小莉就曾经说过,我的想象力这么好,应该去写小说。

“wow,”女孩听完,流露出兴奋的神色,“你懂得好多,对莫奈很有研究呢。”

“我在巴黎学过油画,是专门研究莫奈的。”我继续添油加醋,随后觉得“专门研究莫奈”这个说得太夸张了一点。

“哇,那可真好。”她感慨道,“真是太羡慕了。”

“你是学生么?”

“嗯,不过我在芬兰读书。”

“芬兰,好地方呢!哪个城市?”虽然我也就知道赫尔辛基。

“赫尔辛基。”

还真被我猜中了,于是不假思索地接下去,“这个季节应该很冷了!”

“是的,所以逃到这里来了么。”她一笑,露出了两个酒窝。

“来巴黎旅游的?就一个人?”

“嗯,我的朋友在巴黎。”

“男朋友?”

“不是啦。”她环顾四周,“咦,她在哪儿呢?”

“你真走运,”我对她说,“来了就赶上莫奈的画展了。”

“是啊,我今天排了好长的队呢!如果能看到梵高就能好了!”

“哦,你也喜欢梵高?”我心里十分喜悦,很久没有遇到喜欢绘画的中国女孩了。

“是呀,我初中的时候读过梵高的传记,真的太感动了,从此视他为偶像!”她的眼睛好像在放光。

“是欧文・斯通那本么?”

“对对,就是那本,《生活的渴望》,你也看过?”

“我也是从那本书开始喜欢梵高的。”

“啊,那真是太巧了。”她灿烂地笑着,“我叫刘景珊,你呢?”

我从口袋的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她,“段逸飞。加我微信吧。”前几天刚去印的,还真派上了用场。

“段逸飞?是陈逸飞的逸飞吗?还真是人如其名!”刘景珊似乎喷了香水,从她身上传来一股玫瑰花瓣的味道。

这句话让我十分受用。刚才被两个法国人挫败的自尊心终于能重拾起来。

刘景珊脱下了那件长开襟毛衣,露出了一件白色的打底衫,我看到她的胸部十分丰满。

“对了,你既然对莫奈这么熟悉,不如给我讲解一下他的其他作品?”

“好呀!”我爽快地答应着,带着她在大厅里看画,又凭空给莫奈编造了许多趣闻,他老人家若是地下有知,估计也要站出来跳脚。

这时她的朋友来了,也有几分姿色,是个打扮得有点法国味道的中国姑娘。我陪她们看完了展览,与她们一路谈天说笑走到了塞纳河,心里却一直琢磨着要怎么把刘景珊给留住。看一眼就知道,这才是和我胃口的女人。从后面看去,她的臀部也很丰满。我好想给她画一幅素描,大学毕业以后,我已经很久没画过人体了。

当刘景珊说起“我住的青年旅社实在是太吵闹了”之时,我突然不由自主地凑在她耳边说,“要不,今晚去我那里?”

“你说什么?”她的表情有些错愕。

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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